❦風吹花落❦

*虐文,慎入

*CP：審判X自創角

*審判視角

*上任5年後

 

  ***

 

  『是妳,一直是妳,從妳闖進我的生命後,我的視線就全部是妳。』—雷瑟

 

 

 

  「哼!點心店不會讓吃霸王餐的人離開!」

 

  那道聲音,吸引我的注意。我策馬趕到後,看到的妳,很美。

 

  長髮隨風飄逸、堅定的臉龐還是那麼稚氣、雖然有些生氣卻依然清澈的雙眼......妳,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進駐我內心的人。

 

  「甚麼?一個女人也敢出來大聲!是要來賣喔!」

 

  那堆混混對妳動手動腳時,我的劍都要被我捏碎了。

 

  正要上前,妳卻突然一個上踢,把差點要抓到妳下巴的男人踢飛。然後,是一場混戰。

 

  妳護著身後的婦人,小心翼翼的看護她,不讓任何一個拳頭砸到她身上。但是,妳受傷了,女人的力氣果然不夠,而且他們還拿刀。

 

  但是妳並沒有因此退卻,反而笑著將他們一個個擊潰,雖然身上的傷很痛,但妳的眼神卻不曾流露出害怕。

 

  「維達,把鬧事的抓起來送回審判所。」我終於從妳的身影中回過神來,然後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沒事吧?」妳就這麼直挺挺站著,鬧事的人都被抓了妳卻沒有驕傲的情緒,也不大吼大叫,只是轉身檢查婦人的傷勢。

 

  「是審判騎士!」

 

  民眾看到我都嚇得跑走,連被我關心的婦人眼裡也是害怕,但是妳卻絲毫不畏懼,明明比我矮卻還是拍拍我的肩：「謝謝!」

 

  有人第一次對我道了謝,有人第一次拍了我的肩。我驚呆了,但卻很想笑。

 

  「幹嘛?想笑就笑啊!」

 

  雖然是這麼有活力的聲音,但是妳的傷卻還在流血、臉色也十分蒼白。

 

  「先幫妳包紮吧,妳的血。」

 

  沒有拒絕,反而在店裡找了個位置讓我坐下幫忙包紮。

 

  「謝謝喔!還有我想睡了,等一下記得送我回房間。」

 

  這次我真的笑了,第一次有人這麼要求,也不怕我的黑臉。

 

  「哈!想笑還是能笑嘛!媽!記得請人家吃東西喔!他可是幫了我們大忙!」

 

  妳爽朗的這麼笑著,妳母親也十分和藹,立刻把店裡最好的甜點拿了出來。雖然她的眼裡還是敬畏,但是也沒剛才的僵硬了。

 

  「審判騎士大人,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這是我們家的藍莓點心!」婦人溫和的笑笑,遞給我一盒子：「可以請您送我家女兒回房間嗎?她睡著了。」

 

  隨著婦人的視線,妳真的趴在桌上睡了,而且還睡得很香甜、很可愛。

 

  我點了點頭,抱起妳的時候妳還打了個哈欠,我怕妳醒來,就趕緊把妳送到房間床上放好。

 

  妳還是醒來了,睏意十足的問我還會再來嗎?

 

  從來沒有人希望我再來,從來沒有人希望看到我,妳真的很特別。

 

  ***

 

  那之後,我常常找妳聊天,雖然都是妳在講話,但我還是認真聽著。

 

  「我可以叫你雷瑟嗎?審判騎士根本不是個名字。」

 

  妳嘟著嘴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答應,我喝了一口咖啡,嗯,苦苦的。

 

  「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這樣就能參加聖騎士徵選啦!」

 

  妳樂觀的笑著,我忍不住跟妳一起笑。第一次見到像妳這種人,傻得可愛。

 

  「參加聖騎士徵選幹嘛?」我好心情的問了一句。

 

  「當審判騎士啊!打擊壞蛋!」

 

  我噴茶、狂笑。怎麼這麼可愛?通常不是都會說要當太陽騎士?

 

  「喂!沒禮貌!」

 

  幸好這裡是咖啡廳包廂,沒有人會經過。

 

  「那我搶了妳的審判騎士,妳還找我喝茶?」

 

  想當審判騎士的人不少,但是我知道妳一定不會是想利用這個職位作惡的人。

 

  「但如果我是男生的話,審判騎士一定是我當!那你就變成我的副隊長啦!」

 

  我溫和的看著妳高談闊論,不時還會笑出來,我想這就是幸福吧。

 

  「審判!」

 

  不屬於妳也不是我的略高嗓音在包廂門口傳來,那是格里西亞,光明神的太陽騎士。

 

  「噯?!這位是?」

 

  我點點頭正要示意,但太陽背後傳來一陣女聲。

 

  「格里西亞,見到審判騎士了嗎?......咦?這不是小詩?」曾經是冒險者的夏洛特。

 

  「夏洛特姐,拜託不要叫我小詩啦!我的名字裡沒有這個字呀!」

 

  妳為偶然遇見的好友感到欣喜,但也嘟起嘴抗議名字時,真的很可愛。

 

  「妳們認識嗎?」

 

  夏洛特為我們說明了她和妳的相識經過,當妳被她逗得手撐著頭的時候,我總是不小心笑出來。

 

  「不准笑!一點也不好笑啦!」

 

  在妳喊完後,我們其他三人卻都笑了,妳像是鬧脾氣似的趴在桌上不理我們,還隱約傳來啜泣聲時,我真的嚇到了,妳可是沒有在我面前哭過的啊!

 

  我急忙安撫著妳,但妳卻在我最沒防備的時候撐起頭大笑：「哈哈!騙你們的啦!」

 

  我黑臉,轉身坐回位置上。看得出來,其他三人被我搞得有點尷尬。

 

  「雷瑟,你生氣了?」

 

  妳眨著雙眼裝無辜的樣子,真的讓我氣不起來。沒好氣的回一句沒有,妳們又開始聊起來了。

 

  「審判兄弟,借一步說話。」格里西亞笑咪咪的對我做出請的手勢。

 

  一到廁所,格里西亞八卦的就問：「你喜歡那個女孩子?」

 

  我想了想,確實。

 

  「審判,這是我第一次看你這麼坦白,而且你有了喜歡的人耶!」格里西亞十分驚訝,看了讓我有點不爽。

 

  「那個女孩她家是開甜點店的啊?......難怪我跟你說過你買的那家一點都不甜,但你還是沒有換別家!原來是你女朋友在那裡所以才不肯換啊!」

 

  調侃的眼神讓我心虛,但是我並沒有做錯甚麼。

 

  「我要回去了。」

 

  我擔心妳一個人會不會被夏洛特欺負、分別了一段時間我很想妳、我想一直看著妳——

 

  ***

 

  「嘿!你不是瑞斯嗎?最近怎麼樣?」當我們在大街上逛逛時,妳拍著一個人的肩,笑得很懷念。

 

  「咦!是甜點店的!」那個叫瑞斯的這麼說。

 

  妳們聊了起來,。瑞斯是妳的青梅竹馬,而我現在才知道,我甚麼都不是。

 

  雖然有審判騎士在後面跟著,但妳稍微解釋後.瑞斯便釋懷了,而且一點也不怕我,只是逕自走在前頭和妳聊天。

 

  「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妳們慢慢聊。」

 

  第一次,有了名為『嫉妒』的情緒。

 

  「雷瑟,路上小心!還有,明天能請你來一趟嗎?」

 

  妳揮著手向我道別時我的心寒了一半,但當妳邀請我後,我感覺到了溫暖。

 

  我滿心期待著明天的約定,處理完公事後翻了翻歷年犯罪者簡介。

 

  嗯?瑞斯?妳身邊的那個男人?

 

 

『姓名：瑞斯‧陶絡絡

  年齡：25

  罪名：殺人         』

 

 

  旁邊附的照片讓我不得不相信,那是今早看過的男人。

 

  我的瞳孔緊縮。

 

  我在害怕,我怕失去妳,我怕妳會像我的父母那樣,我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我有預感,今晚如果不去,就沒有機會見到妳了!

 

  「維達!帶一隊聖騎士到甜點店待命!」

 

  我急匆匆的離開聖殿,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也幸好甜點店並不遠。

 

  「瑞斯!放開我!做甚麼!啊!」

 

  還沒到達目的地,便聽到妳大聲尖叫。我好怕,妳離開我怎麼辦?

 

  看到店裡凌亂一片,妳母親昏倒在地,我急瘋了,顧不得照顧傷患便往裡面傳出聲響的房間前進。

 

  心跳得好快、內心遭到擠壓、肺部緊繃著喘不過氣。

 

  踹開妳的房門,看到的是一片混亂。

 

  妳被瑞斯壓在牆上、瑞斯的膝蓋抵在妳的雙腿間、他握著你的下巴想吻妳。

 

  我的心......好緊,好想......狠狠揍他。

 

  「雷瑟......」

 

  妳掙扎的看向我,眼角泛著淚。瑞斯很快的便放開妳,跳出窗外。

 

  「維達!追上去!」在門外的維達快速的跑走了。

 

  妳跌坐在地,抱著膝蓋,一副歷經大難的表情。妳的裙襬被撕裂、領口大開、扣子脫落,服裝不整的樣子令我心疼。

 

  「沒事吧?」我上前將黑披風蓋在妳身上。

 

  妳緩緩抬頭看著我,眼淚潰堤。

 

  「雷瑟!雷瑟雷瑟雷瑟......」妳什麼都不說,只是一直叫著我的名字,哭得越來越用力。

 

  我知道,我和妳,一樣心痛。

 

  抱緊妳,感受妳身上傳來的熱度。第一次妳在我面前哭,第一次知道原來妳那麼脆弱。

 

  將店裡收拾乾淨,妳不好意思的向我道別,紅腫的雙眼充滿感謝。

 

  ***

 

  「吶、如果我不見,你會怎麼辦?」隔天早晨,妳看似不經意的這麼問我。

 

  「找妳。」毫不猶豫。

 

  「笨蛋。就算沒有我,也要好好活著啊!」妳笑了。

 

  那是不是妳已經有預感會發生甚麼事?

 

  ***

 

  一個月了,我們沒再見面。

 

  這天早上,在溪邊發現一具女屍。

 

身體浮腫、死狀悽慘的女屍。

 

  檢驗結果顯示：先讓人一刀割斷頸動脈,然後被一群人輪姦。

 

  當我趕到後,看到的那個,是總愛笑著的妳、是我深愛的妳。

 

  妳的髮色、妳的衣裝,我都認得出來,但是我不願承認。

 

  跪在妳身邊的那個我好無力、好沒用,只知道哭。

 

  「其他人都退下,這裡有我和審判就好。」格里西亞臉色凝重。

 

  妳最後的樣子還是在笑,為甚麼?明明很痛不是嗎?

 

  「太陽,怎麼辦?她會不會醒?你救她好不好?」我慌了,迷惘的看著蹲在我身旁的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有起死回生術,所以可以嗎?拜託來個人救救妳!

 

  「審判,她死超過八小時了,現在復活她,會變成不死生物。」

 

  為甚麼?我不要、我不要妳離開!

 

  「姒雪——!」

 

  我哭喊,叫出了妳的名字,那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那個人。

 

  妳什麼都沒有錯,那妳為甚麼要死?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光明神去哪了?為甚麼不救妳?

 

  ***

 

  『姒雪?為甚麼要取這個名字?』曾經我這麼問過。

 

  『因為我是下雪天出生的嘛!而且我的皮膚像雪一樣白呢!』妳總是笑著,在我的回憶裡也笑著。

 

  『那為甚麼夏洛特喊妳小詩?』

 

  『因為SNOW,是雪的意思,夏洛特姐沒叫我小乃真是太好了!』妳的笑容總是這麼迷人,連我也笑了。

 

  ***

 

  吶、所以我可以喜歡妳嗎?到最後甚麼都沒留下,所以讓我喜歡妳吧!好嗎,姒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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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字數,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