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獅心
*穿越
*時間線稍微有些不清,勿怪
*筱妤(10/1)和泉(11/2)的生賀
*是he哦
***
為什麼做到這樣?
『因為我、只有瀨名啦。』
『因為……セナ是唯一的朋友(珍愛之人)……』
不、我不是……
我從沒說過和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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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醒在夜半時刻。
瀨名泉緊皺著眉,雙手攥著被角。
夢裡,「王」大叫大鬧地哭喊著,伴隨著一切都毀掉的破碎聲,整個世界、包刮他自己,全被撕裂。
『沒有人愛我、沒有人愛我……』夢裡的月永雷歐舉止怪異,明明笑著,眼淚卻不停流淌;明明伸出手對著他,身體卻縮成一團。
他祈求著懷抱,卻傷痕累累;他渴望被愛,卻只感受到背叛帶來的痛。
細碎的裂紋出現在他臉上,一塊塊碎片從裂紋的交接處剝落下來,帶著淚的臉還是笑著。
看起來又那麼的安靜。
正當瀨名泉想伸出手時,夢醒了。
那句「沒有人愛我」,讓他的心悶痛。
這份悲傷,怎麼會在隔了許久的夜晚忽然湧上?
那時的他對月永雷歐只有尖酸刻薄的不諒解,怎麼現在,月永雷歐所承受過的痛一一在他身上浮現?
一個夢而已,竟然使他感受到的和月永雷歐一致?
不,痛楚一直在,只是傷口結了痂不再流血,今天的夢又狠狠戳了傷處一下,本以為消失的感受才突然一下子回憶了起來吧?
「嘖,我這是怎麼了?超煩人啊~」
煩人的東西滑過臉頰,迅速落下。
***
「セ—ナ—!」熟悉的大喊率先出現在耳邊,接著他人因為受到衝擊而整個往前傾。
瀨名泉正想好好教訓撲到他身上掛著的人時,卻整個僵住了。
在他身後的月永雷歐,笑得恣意張揚,更比他所認識的多了一分天真和純粹。
『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不要吵架啊——』
是會笑著說出這種話的那個月永雷歐。
「レオ、君?」瀨名泉抓住月永雷歐的胳膊,將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哦哦!沒錯!我就是セナ的レオ哦~」他高興地笑著,把手環上瀨名泉的肩膀。
領帶顏色是藍的……這是他們二年級的時候。
在他眼前的月永雷歐,是還沒崩潰前、相信所有事情都是好的,並常常任性地拖著他走來走去的那個人。
雖然他一直都很任性,但眼前的他,是還未被污染的存在。
瀨名泉意識到這點時,有點不受控制的想把這個月永雷歐直接關起來。
「セナ?」月永雷歐有點疑惑地叫著對方。
「別吵,安靜一下,讓我安靜一下就好。」瀨名泉撫著柔軟的髮絲,感受著這個人的體溫,內心的波動一陣又一陣的。
月永雷歐當真就安靜的站著,任反常的瀨名泉抱了他三分鐘。
這是因為太過懷念從前的月永雷歐嗎?瀨名泉不知道,他鬆開手退了一步。
「還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問,眼睛注視著月永雷歐。
「已經放學了哦!」月永雷歐高興地笑著,神經大條的他早已將瀨名泉的反常拋在腦後。
「我等一下要去探望天使,セナ一起吧!」
看著一下就露出笑容的對方,瀨名泉本來也想跟著笑一笑,但月永雷歐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內心『喀噔』了一下。
他口中的天使,是那個人……吧?
瀨名泉很想跟他說不要去,但他忍住了。
瀨名泉點了點頭,「好。」
***
瀨名泉望著三十公尺外的白色建築,心理上就有一股消毒水味隔這麼遠飄過來並包圍了他。
跟上次來探月永笨蛋的傷時一樣,心理作用真是可怕。他面無表情這麼想。
月永雷歐歡快地拿著瀨名泉給的筆記本,邊不斷讚嘆inspiration的偉大、邊把跳到腦海的音符給捕捉下來。
根本完全沒有看路。
瀨名泉拉著月永雷歐的衣袖順利地又越過一根燈柱,心裡的白眼已經快翻上天了。
「レオ君,要到了哦,快停止你的作曲儀式!」
當拉著他衣角用力跩也沒用的時候,瀨名泉發現自己怎麼會還沒被這傢伙氣死?
於是他放開手,往與目的地相反的方向走。
「セナ——你去哪?」
這次換某人抓他衣角了。
「當然是回去啊,你不是不聽我講話嗎?」他動了動,沒甩開。
「我聽我聽!セナ不要走!」月永雷歐從他背後撲上去,還把臉湊到瀨名泉的面前,「我們去看天使嘛拜托~」
瀨名泉很想說不要,但看到那張帶著依賴和哀求的表情時,不可否認的,他動搖了。
事實證明,他對月永雷歐偶爾出現的撒嬌行為毫無免疫力。
月永雷歐口中的天使在醫院三樓的獨間,當他們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了。
「……下一次的目標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你出院。」戴著眼鏡、長得一臉嚴肅的少年坐在床邊,他聽到腳步聲而回過頭,「你有客人來,那我先回去了。」
「喔喔!怎麼回事?是蓮巳君耶!你也來看天使嗎?」月永雷歐很高興地湊上前去打招呼,手裡的筆高興地跳舞。
「……月永,這裡是醫院要保持安靜,還有凶器不可以拿起來亂揮。」蓮巳敬人推了推眼鏡便出去了。
在他經過瀨名泉身邊時,瀨名泉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呀,レオ君,你來啦?」
レオ君……真不爽,明明是屬於我的稱呼。瀨名泉抿唇不語,靠在門口。
「天使~!你有好一點嗎?」
「謝謝關心,我下週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啊!那……」
瀨名泉並沒有特意去聽他們在聊什麼,反正他只是陪著過來,沒有一定要和病人聊天的義務。
而且他也不想和天祥院英智聊。
在他看來,天祥院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任性少爺,因為任性所以發起革命、因為任性所以特別不接受失敗。
不惜犧牲少數人的幸福,也要獲得成功、不擇手段的一個存在。
但是,和他相處融洽的月永雷歐也是被犧牲的少數人之一,那麼現在開心聊天的他們,是否也是天祥院做給月永雷歐看的假象呢?
瀨名泉不知道,他只要月永雷歐不受傷就行。
只要維持著原本的他,那就夠了。
***
但那種命運,真的躲得過嗎?
一週之後,由fine對Valkyrie發起挑戰的夢幻祭,Valkyrie敗了。
非但如此,學院內幾乎所有人對五奇人的態度越加毫不留情,學院裡總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氛圍。
瀨名泉還是照常上下學,在學院內也更留意月永雷歐的動態,每時每刻都跟在他身邊。
Checkmate也在此時分裂,成員內部分成許多派系,勝者留下,繼續頂著學院老牌團體的名號;敗者出走,按新的團體制度創立新團。
總有一些人為了拉攏月永雷歐而來見他們,月永雷歐總是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隨手就把已經譜好的曲子無條件送出去。
「你給我適可而止,」瀨名泉和月永雷歐並肩走著,花園露台裡的學生似乎比平時要多,「那些人在利用你,別傻呼呼的再送曲子給他們!」
「怎麼會?大家都很好啊,對我笑、還請我喝飲料、幫我掃地哦~」他站到點餐機前,臉上笑著。
「笨蛋!他們只想要新曲子你怎麼看不出來?!」因為這些事,他已經和月永雷歐講過好幾次了,每次月永雷歐都當耳邊風聽。
但,「從前的」月永雷歐確實是這樣,就算在他面前嘲笑、譏諷他,他也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
罵也沒用,改也改不過來,所有人對他的惡意,他一點也感受不到,這樣的人在社會上要怎麼活下去?
就是這樣才令人生氣。瀨名泉操碎了心。
「セナ才是!動不動就罵我,セナ是壞人吧?」月永雷歐突然轉過身來,永遠天真燦爛的臉沒有出現。
月永雷歐盯著他時,他只覺得這個眼神像狩獵者一般執著,若讓月永雷歐觀察出什麼來,瀨名泉可能會直接被對方咬斷脖子也不一定。
瀨名泉也看了回去,用著史上最會裝B的能力。
「——蛤?!喪家犬也敢出現在這啊?」
花園露台的廚房傳來幾聲謾罵和譏笑,他們兩人的注意力因此被分散。
那些不懷好意的聲音繼續響起:「Valkyrie不是滅亡嗎?那個囂張的粉紅頭躲到哪去了?不會是逃了吧!」
「嗚唔!老師他、老師才沒有逃呢!」說話帶著關西腔的少年語氣強烈的反駁。
一群人圍著那少年開始一陣譏諷、嘲笑,儘管少年氣得跳腳,也沒有把手中的盤子扔出去。
所屬於Valkyrie的少年,在這裡渺小地孤立無援。
瀨名泉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動。
瀨名泉決定不管這件事,但不代表月永雷歐不會插手,瀨名泉來不及把他拉住,他就一個箭步衝上去,打在那個笑得最大聲還對少年動手動腳的人臉上!
「——你TMD有種再說一次啊!」月永雷歐怒吼,站到少年的身前。
這拳很猛,被打的人捂著臉倒在地上,狼狽地試圖爬起來卻無法,只得狠狠瞪著月永雷歐。
「レオ前輩……」影片みか有些擔心地握住月永雷歐的肩膀,脆弱的雙色瞳中透著顫抖。
這個少年不壯,反而還有些瘦弱,被欺負好像也理所當然,但他現在卻擔心來保護自己的前輩。
對偶像而言,打架是大忌,這可能毀了一個偶像的一生。影片みか捏緊月永雷歐的衣袖。
「小美,還好嗎?」
周遭開始喧嘩。
大家對於有人打斷他們進行對「惡勢力團體」的「鎮壓」感到非常不滿,尤其是帶頭那人被打後丟了面子,一群人更是怒火中燒。
月永雷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那麼不管不顧衝出去,他只知道,身後的後輩是友人珍重的孩子,不能不保護。
「你們都給我停手!打架的壓到學生會去!」
當收到消息而趕來的蓮巳敬人看到這副一打多的場面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迅速拉開了兩撥人並將他們抓去學生會教訓了有兩小時左右,才讓他們離開。
「レオ君。」瀨名泉跟在他身後。
月永雷歐走得很快,像在趕飛機一樣,好幾次瀨名泉伸手想抓住他,卻都落了空。
他開始封閉了。
瀨名泉有些心慌,不僅因為伸出去的手全沒了觸碰時的安全感,還因為那種無形的、心的距離,開始漸漸拉遠的關係。
他好氣,明明像「原本」那樣,放著不管或者不要理就好,偏偏他就是要來找罪受。
但是照「原本」那樣,會讓他失去一開始的レオ君。
「セナ,」月永雷歐終於停下,低著頭,聲音不似平常那般有活力,「為什麼……宗、會被『討厭』?」
他不喜歡這樣。
宗是他的友人、是可以和他交流的藝術家……然而只因為「輸了」,別人就能隨意侮辱他,這讓他非常不能理解。
「為什麼、零他們在別人眼中……是惡魔?」他一拳槌在貼滿謾罵字眼的公布欄上。
有生以來,他所知的被一夕顛覆,這讓他混亂、不解以及憤怒,自顧自與五奇人為敵的學生在學院內占了絕對多數,但這些人根本從未接觸過、認識過他們。
一切都是因為虛偽的正義感在作祟。
「為什麼……大家變成這樣?」
直到放學離校,他也沒有得到瀨名泉的回答。
***
Checkmate內部間的鬥爭越來越激烈,許多人不斷出走,成立新團體;不走的也幾乎無所事事,成天打著Checkmate的名號,一副我很偉大的樣子。
團體內部的信念已經開始不合,要想有所作為就必須另尋他途才行,而現在學院對於新的制度有硬性規定一定得是團體才能參加「夢幻祭」。
所以瀨名泉、月永雷歐和半途中撿到的朔間凜月以及只是掛名的鳴上嵐,組成了一支新團體:Knights。
西洋棋中,Knight代表騎士,用複數型也只是因為已經有團體用過『騎士』了。
月永雷歐仍照常作曲,偶爾看不慣某些事會打一場,打完了再讓瀨名泉教訓包紮。
瀨名泉很迷茫,按說自己從未來回到了過去應該更了解之後的走向才對,但好像就是因為他的亂入,一切都不太一樣了。
月永雷歐不像以前那樣說「我最喜歡セナ了!」,反而跟在月永雷歐身邊時會嫌有人看著、會想盡辦法甩掉他。
從前在氣氛緊張的學院內和他一起尋找輕鬆感的月永雷歐沒有了,奇怪的歌曲名字例如「小小一隻瀨名泉」、「靈感進行曲之歌」也沒有了……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
他回到過去,究竟想改變什麼?究竟想讓事件如何發展?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明明對他來說在這個空間他是個旁觀者,卻比任何人都陷入更深……
這樣的他該如何是好,沒有人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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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永,新曲呢?」
月永雷歐因為這句話抬起頭,停下手邊工作。
今天他難得地到了教室聽課,難得寫了上課用筆記本,卻在還沒下課時聽到這句話。
他緊了緊喉嚨,鉛筆抖了一下。
來找他的人是原Checkmate的成員,現在是另一個團體的隊長。
他勾起嘴角試圖做出笑容,一面說:「……我的曲子還沒寫完,所以要再等一下才行——」
「——等什麼等?!要多久!一個禮拜了!」那人似乎非常不滿,踢了踢桌腳。
他引發了不小的騷動,但前頭的老師及同學根本連臉色也沒變,繼續做事。
月永雷歐其實還有曲子的,但是詞的部分還未完成,所以並不想交出去。
不對,不想交是因為他想讓瀨名泉來填詞,就像以前那樣,他怕別人拿走曲子後,填上的詞亂七八糟,不能讓他滿意。
世上除了ルカ碳之外也只有セナ的詞才配的上他的曲。
他沉默地盯著對方。
「看什麼看!以為你很偉大嗎?會做幾個破曲子了不起啊?!」對方越來越不滿,甚至動手把月永雷歐桌上的文具、書本掃下去。
「我告訴你!小爺要不是為了新曲,怎麼會來討好你這除了音樂一無是處的廢物!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砰的一聲,桌子翻倒在地上,桌腳斷了兩根。
「……」他彷彿能聽到有什麼碎掉的聲音。
這讓他眼周發紅、失去理智。
天啊!月永他、那個月永打人了!
快、快把他們分開!
月永雷歐這個瘋子!竟然上手打人……
一切都離他好遠,聲音、畫面和破碎的樂譜。
受夠了。
***
「ルカ!你哥哥在家吧?」
「嗯、嗯,他在、在裡面……」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進去看看!」
他知道月永雷歐的房間在哪,因為以前來過。
聽到消息而趕過來時,早已經過了一天,他恨自己的不小心,讓月永雷歐落單還讓他碰上那種人;他懊惱自己的不堅定,要是他表現出會一直站在月永雷歐那邊的話……
「啊啊超煩的!」瀨名泉焦急地開了房門。
房內的景象如過去那般刺痛他的眼。沒有好好收拾的衣物、幾乎全毀的物品和散落滿地的樂譜。
抱著棉被團在地上的月永雷歐,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瀨名泉眼眶發熱,慢慢走向他。
似曾相似的悲傷湧了上來,這種澎湃的情感讓他想放聲大吼。
最終他只小心翼翼地開口:「……レオ君?」
「嗯……」月永雷歐皺著眉動了幾下,臉色憔悴地不似人樣。
「……」瀨名泉抿了抿唇,蹲在他面前,「レ、オ……」
顫抖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手心傳來的實體感讓他控制不住洶湧而出的淚。
「……セ、ナ?」月永雷歐眯縫著眼,吃力地想要坐起,「對不起、對不起,曲子就快好了只要再等等……」
「我不要曲子,你別這樣。」瀨名泉拉住他的胳膊,從指尖開始身體慢慢變冷。
月永雷歐開始劇烈掙扎,連他的嘴唇也在顫抖,「真的很對不起!我現在馬上寫所以、拜託!不要走——」
「我說了不要!」瀨名泉使力,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
月永雷歐倒進瀨名泉懷裡,整個人被緊緊抱住。
他們兩個同時倒抽一口氣。
瀨名泉環抱著嬌小的他,力道溫柔卻有著不容反抗的堅定。他一下下地撫摸月永雷歐的髮頂,心疼的感覺無以名狀,只知道很痛很痛……
月永雷歐沉默地流下眼淚,伸出手抓住瀨名泉的制服。
心裡仍有不安、害怕和驚恐,怕這個人不理他了、怕自己被拋棄、沒有人要……所以他唯一的價值就是作曲,如果一直作曲的話大家就會回來了吧?
「……レオ君,你仔細聽我說,」他深吸一口氣,把想表達的在心裡整理過後,緩慢而堅定地繼續道:「我不是因為想要你的曲子、或者有所圖謀而待在你身邊的。」
「或許現在的你不會相信,不過,我打從內心想留在你身邊。」
瀨名泉懷裡的人動了兩下,低低的嗚咽聲傳出。
「以前那些人是為了得到好處才圍在你身邊,我不是他們,就算你想捨棄我,我還是會追上來。」
我再也不想看著你孤獨、放任你消失。
「你的價值不只作曲,你的價值無法用任何東西衡量,所以,」他停頓了下,緩和自己話聲中濃濃的鼻音,「不要理會那些傷害自己的聲音,只要看著我、看著我就可以了。」
因為我也會、一直看著你。
「……」
瀨名泉的體溫、皮膚碰觸時的真實感,讓他想大喊。
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他一回過神來,自己早已縮成一團、待在這個亂七八糟的房間裡了。
腦中的負面想法狠狠糾纏在一起,頭痛得不行,心臟像要碎掉一樣,痛得他直不起身。
明明知道預防疼痛的方法是什麼都不要想,但眼淚流乾後那種無邊的恐懼卻沒辦法擺脫。
所以他不斷作曲,將腦中所有的情緒都轉化成扭曲的音符,寫到原子筆斷水、作業本破破爛爛。
但還是好痛、好痛……
不知道瀨名泉是什麼時候來的,一見到是他,自己有一瞬間的平靜,但恐懼又很快地席捲而來。
他最喜歡的瀨名泉,他最不想他離開的瀨名泉……沒有得到曲子的瀨名泉離開他會怎麼辦?
不要、不要……曲子、要寫出來才行!
『我不要曲子。』瀨名泉這麼說。
月永雷歐抓緊這根稻草,感覺就像得到了救贖。
「……セナ、為什麼?」他這麼問,眼淚鼻涕橫流。
為什麼啊……瀨名泉露出笑容。
「因為我是你的朋友啊。」
***
「セナ!太慢了啊!」
明明該是一句抱怨的話,月永雷歐卻滿面笑容、語氣活潑地對著跑過來的瀨名泉大喊。
「……煩死人了!到底是誰迷路啊?」瀨名泉撐著膝蓋喘氣。
抬起頭時是那種自信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哈哈!這是給セナ的考驗嘛!乖喔你很棒了!」他誇張地拍了拍瀨名泉的肩,用的十成力。
「你這傢伙、!」
忍無可忍後下意識回擊,再回過神來,他們兩個的距離只剩十公分。
瀨名泉咽了下唾液,月永雷歐近在眼前的翠色眸子讓他不敢輕易動彈。
「笨蛋,會不會、太近了?」
卻忘了是誰抓住誰的手腕。
「怎麼會?」月永雷歐瞇著眼笑,很緩慢地繼續湊近,「距離,是有負的吶……」
吻下去時,瀨名泉嚐到一股甜香,頓時整個腦袋都暈呼呼的。
一切都那麼自然,他們相吻、相擁,幸福就是彼此身上的體溫啊。
「……セナ,要不要在一起?」
瀨名泉暈呼的腦袋讓他有些思考無能,他望著月永雷歐漂亮的眸子,點了點頭。
「太好了,最喜歡セナ了!」月永雷歐高興地在瀨名泉臉上啾了一下,聲音之大害瀨名泉有點害羞。
「對了這個!你聽聽看!」他退開幾步,從口袋裡拿出一台隨身聽,插上耳機後把它塞給瀨名泉,「這是我一個月來的inspiration結晶!給我帶著最高敬意來聆聽啊!」
音樂響起,瀨名泉聽了兩秒後就覺得這個旋律非常熟悉。
「我已經決定它的名字了!就叫《一隻小小的瀨名泉》哦!」
……啊,是這樣啊。瀨名泉跟著旋律哼出了聲。
「是很溫柔的曲子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