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花落❦

*零さま，誕生日おめでどう！（（超開心但今天模擬考……

*CP：晃零

*晃零注意！這個雷不要亂踩！

*有出現一點俺零，慎

 

  ***

 

  朦朦朧朧中，他嗅到那個人的氣味。

 

  一開始是淡淡的、隨著體溫傳過來的香氣，但被放下後，濃烈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朝他洶湧而來，令人安心的、熟悉的與那被打倒後不曾再出現過的氣味。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他不會形容，好脹、好滿，連帶著對他的思念，一起擠進狹小的腦空間中，這股優雅又帶著冰冷的味道，刺得他頭好痛。

 

  比剛才更痛了，到底是為什麼？心臟好像被壓縮一樣……

 

  「好點了沒？晃牙。」

 

  晃、牙？對，這是他的名字，可現在不想回應。

 

  「晃牙，沒事就該起來囉，不然吾輩會生氣的。」

 

  想睡、沒力氣……

 

  「本大爺可不需要這種不聽話的棋子。」

 

  本、大爺？是誰在講話？本大爺該是我才對……

 

  「小狗，」那低沉的聲音移至耳畔，溫熱的氣息打在通紅的耳朵上，一下一下的，很不舒服，「喜歡你……」

 

  喜——

 

  「呀啊！！！你在別人耳朵旁邊說什麼哇！！！」

 

  根本還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無聊在打擾休息的人，他就被身體傳來的疼痛警訊嚇得又叫了幾聲。

 

  「痛！好痛咿！」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簡直痛到快昏過去了，偏偏意識卻這麼地清楚，他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精神好還是不好了。

 

  「呵呵，小狗還是這麼冒失。」朔間零捲著髮尾末梢，露出一抹調侃的微笑，「要是肌肉酸痛的話就噴這個吧，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一個禮拜後還有演出的吶。」一罐藍色的噴罐被扔了過來，不偏不倚地讓晃牙輕鬆接住。

 

  細瞧著那罐噴下去肌肉會發涼的藥罐，他突然憶起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UNDEAD才剛出道，為了打響知名度所以隊長零才接了許多演藝工作，所以這幾個月來幾乎是天天都有活動要跑，雖然是做一些熱場的小角色，但壓力和負擔也真是夠大的。

 

  「抱歉吶，吾輩把你們逼得太緊，等過段時日UNDEAD步上正軌就不會每天都這麼辛苦了。」朔間零露出苦笑，伸出手輕撥了撥晃牙的瀏海。

 

  那抹紅閃閃躲躲，就是不敢正面對上晃牙那雙澄澈的眼。

 

  這舉動讓晃牙不解，就像做錯什麼事的孩子那樣，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你這傢伙又怎麼了？婆婆媽媽的真讓人看不下去！有什麼話就說啊！這算什麼隊長？」帶著責罵意味的話語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晃牙有些不耐煩地將那隻手從眼前拉下來，換他用手去抵零的額頭。

 

  「不管你在想什麼，都不許有懦弱的想法！我們都是心甘情願跟隨你的，我是、阿多尼斯是、羽風前輩也是！所以不准你擅自在心底向我們道歉！要道歉的話絕對是我們要向你道歉才對！」對不起，是我們太沒用，依你的才華，一定能很快就爬上第一線，都是我們在拖累你……

 

  可惡！不管是手還是額頭都好冰！果然是吸血鬼！一點也不像正常人！！

 

  「哎呀、」驚訝而瞪著大眼的零很快就回復過來，露出一貫的和藹笑容，笑著將手覆上額前那隻小他很多的手，「小狗什麼時候變體貼了哪？」

 

  嗤！本大爺是孤傲的狼！

 

  「不過話說回來……」他發覺自己額邊的青筋開始了跳動，默默低頭看了身處何地之後，他崩潰似地吼：「吸血鬼混蛋！你哪來的棺材啊！還是新的——」

 

  難怪那混蛋的氣味會這麼濃！！混蛋這棺材太觸霉頭啦——！

 

   ***

 

  靜靜看著那熟睡的容顏，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悸動。

 

  英氣十足的臉龐、濃密如綠蔭般的雙睫、帶有強烈氣勢的眉型……他突然察覺，這張他看了好幾年的臉，是那麼的陌生。

 

  就算熟睡也睡得並不安穩，那雙好看的眉緊緊皺著，嘴角也扭曲成奇怪的弧度。

 

  心裡的愧疚感擴散開來，他放輕聲音地走近沉睡的人身邊，蹲下身仔細端詳疲憊至極的晃牙，又心疼又自責地撫上他的臉頰。

 

  蒼白的指尖觸上那富有彈性的臉蛋，瞬間有種像被電到的麻痺感。愣愣地眨眨猩紅雙眼，半餉後他將人抱了起來。

 

  越過另外兩個也在地上躺得東倒西歪的夥伴，只短短幾步，便到了那口全黑的棺材前。

 

  不是故意放著另外兩個同伴不管的，畢竟那兩人也是他心愛的孩子，只是——

 

  晃牙是不一樣的存在，擁有很奇妙的、能讓他自在的氣息。

 

  就這樣看著，並不會感到滿足，他情不自禁地喊著他的名、想聽到他剛起床時沙啞的嗓音……

 

  「晃牙。」

 

  他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不然腦子裡又為什麼會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呢？

 

  是一種、名為戀愛的病吶。

 

  吵吵鬧鬧中，他悄悄揚起唇角，漾出一抹懾人心魂的笑。

 

  ***

 

  演唱會是在室內的大型體育館舉辦，本來地點是車站前的廣場，但因為小看了UNDEAD粉絲們的熱情程度，開賣沒幾秒票就被搶光。因為不想辜負那麼多支持者的心意，於是經過了隊長零和協辦公司們的協商，將地點改在更為寬敞的體育館，並且發放消息開始第二輪售票，讓沒有搶到第一輪票的粉絲們能有機會親眼目睹偶像的風采。

 

  沒想到第一次的演唱會還沒開始就這麼順利，當初看到UNDEAD官網和粉絲專頁都被沒搶到票而傷心難過的粉絲們洗版而驚訝的晃牙真的十分高興。

 

  瞥了一眼最近總是開心大笑的孩子，零興奮的心情不露於表，臉上仍維持著淡淡的笑意與不甚清楚的擔憂。

 

  問他在擔憂什麼？不知道。他覺得，粉絲們的期望越大，到最後的失望也會越深。被這樣期待著，壓力很重大，也挑起了他的責任感。

 

  不想讓任何人失望、不想讓大家哭泣……這樣的他們，能給觀眾們帶來笑容和暖意嗎？明明才剛出社會沒多久，這種一點也不循序漸進的情況，讓他微微感到不安。

 

  他覺得自己就是容易想太多，像晃牙那樣也挺好的啊，無憂無慮、沒有顧忌的展露笑容，是多麽幸福的事。

 

  他就是因為這樣的笑容才深深陷入的。

 

  「喂！吸血鬼混蛋！到底在發什麼呆啊？要走了、走了！」被晃牙的吼聲打斷思緒的他視線緩緩上移，盯著演唱會的招牌，靜靜出神。

 

  罷了，多想無益。只要認真面對，就像以往那樣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的話，觀眾一定就會有所回應。

 

  他們都是這樣深信的。

 

  ***

 

  「各位，」透過麥克風擴大的磁性嗓音迴盪在整個體育館內，頓時所有的吵雜聲都停止，每個人都望向舞台，「真是十分感謝你們的蒞臨，很高興能在這裡與你們相會，吾輩是、UNDEAD的隊長．朔間零！」

 

  站在舞台上綻放著自信笑容的零往前踏出一步。

 

  「還有我還有我～我是最喜歡女孩子們的羽風薰～多多指教喔！」

 

  總是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笑顏的薰上前輕輕將手搭上零的肩膀。

 

  全場尖叫、歡聲雷動。

 

  「喂喂！羽風……前輩你給本大爺認真點！！小心我宰了你喔！！」

 

  看不下去的晃牙一腳踢向前瞄準的自然是薰的屁股，只不過被本人閃開就是。

 

  「小狗狗你這樣很不可愛耶，明明我是前輩的說。」笑得瞇起眼睛。

 

  「閉嘴！本大爺是高傲的狼啊啊啊！！」

 

  撲上去又是一腳的晃牙被力氣比較大的阿多尼斯攔下來，頓時有種「不要攔我、讓我走！」的既視感。

 

  「大神冷靜一點，現在還是演唱會呢；羽風前輩也消停點，我們不是來鬧的。」

 

  阿多尼斯把晃牙架到零的左手邊，語氣認真地勸了晃牙幾句。

 

  自被阿多尼斯拉開後，晃牙便老老實實站定位，無視零那些調侃的笑聲和同伴們的重新自我介紹，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可惡！那個輕浮男——竟敢、竟敢碰本大爺最喜歡的人的肩膀！！

 

  「真是抱歉喏，我們的晃牙太衝動了，果然年輕人就是該這樣。那麼吾輩也、久違地認真點吧。」

 

  墨色的髮絲隨著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在那半睜半閉的紅瞳中興起的點點星光，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

 

  「吾輩……不、本大爺將為你們唱出最熱血沸騰的歌曲，給本大爺好好看著！見證我們的傳奇！這就是、我們UNDEAD！」

 

  一瞬間瀰漫整個會場的奇異氛圍，使得每個人都不太敢大聲說話，連晃牙他們也心頭一驚。

 

  零久違地、放肆地露出了最最霸氣的那個笑容，語癖也改了過來，只是這樣而已，晃牙便覺得心臟在怦怦亂跳。

 

  明明那些話……又不是對我說。

 

  心浮氣躁、靜不下心來，晃牙平復不了這種感覺。

 

  ***

 

  演唱會很順利地結束了，他們在粉絲的尖叫聲下離開舞台。

 

  只能說不管是在舞台上還是在舞台下，沒有一個人有閒時間可以做其他事，就連台上的他們也活動得汗流浹背。

 

  這是好的開始，只要一直維持下去，便能在國內發展出超高人氣，UNDEAD將達到最巔峰、並且在未來十年內，地位絕不會有掉下的可能。

 

  在後台聽著製作人手舞足蹈的說著他們未來的行情發展，連甚麼四年一次的奧運賽都會邀請他們去開唱的話都講出來了，看著這可愛的製作人小姐，他們內心無奈。

 

  「小杏，不要興奮過頭喔，小心你還沒回到家，就累得倒在地上喔～」薰走上前去把杏拉到長沙發上按好不讓她動，免得可愛的孩子會瘋到沒力氣回家。

 

  「然後你就會把她帶回你家是不是？我跟妳說，在路上遇到這種怪叔叔千萬要小心，絕對不能跟著他走！」晃牙有點想翻白眼，只不過他得認真作出嚴肅的表情來警告不知世事的杏，否則他一定會十分故意地在薰面前比中指外加翻白眼。

 

  「噯嗳！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可是好心的大哥哥～～」薰一貫輕浮的迴避掉晃牙的眼神，再轉向可愛的小杏向她說道：「說到這個，既然今天這麼開心，那和我一起去吃飯吧！就我們兩、個、呦☆☆」

 

  在得到學妹急忙搖頭的答覆後，薰失去力氣地癱在沙發上。

 

  「嗯嗯，現在也晚了，我送妳回去吧，保護弱小的生物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請不要客氣。」阿多尼斯認真思考過後拿來了厚外套將之披上杏的肩膀，在得到杏同意的眼神後便牽著她的手往出口去。

 

  「啊啊啊！！阿多尼斯君你太犯規了！送人回去是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得牽手啊！！我跟你們一起去啊！！！」薰也隨著他們離開了。

 

  沒了那幾個人談話的聲音，一時之間寂靜了下來，瞥著就坐在身旁的零，晃牙開始緊張。

 

  那幾個人……早知道我也藉口回去，就不用在這裡面對這個人啦！

 

  剛剛在舞台上，吸血……朔間前輩回來了，明明已經有好幾年沒這麼活動過，但為什麼他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累呢？

 

  而且回來的時間點好怪，他到底想幹嘛？？

 

  雖然、我是很高興能再看到我以前崇拜過的他，可是、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勉強，萬一是的話，他在勉強什麼？

 

  哇啊啊啊啊！！！想這個對我又沒什麼幫助，我幹麻這麼擔心他啊啊！！

 

  「晃牙。」

 

  「吵死了！別煩啦——」

 

  睜開眼後近距離的就是他最在意的俊美臉龐。

 

  一直、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現在忽然近得能看清楚那個人的雙眼，他總覺得不太真實。

 

  猩紅的眼瞳中閃著好多複雜難懂的情緒，那是他不能理解也不能體會的複雜心情。

 

  而他剛剛對自己的稱呼……怎麼會是晃牙？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叫過他的名字了，怎麼會是晃牙？通常不是小狗嗎？！

 

  吸血鬼混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而這樣近距離看著他竟然會臉紅的我也很不對勁啊！

 

  臉紅甚麼呀我！！我、我確實崇拜他，但根本不是那個感覺不是嗎？！等等！你是甚麼時候靠過來的？後退、給我後退啊——

 

  「吸、吸血鬼混蛋？」無法控制的心跳加速、無法調整自己漸快的呼吸……這是甚麼？我的心怎能如此輕易被擾亂？

 

  零接近著，起初只有三十公分的安全距離，但隨著他的前進，現在只要他稍微抬頭，就會吻到他的鼻子啦！偏偏後面是沙發，兩邊又被他封住去路！這要怎麼逃啊？！

 

  晃牙沒有發現自己嚥了一口口水，因為距離過近而臉紅心跳的症狀更加強烈。

 

  「晃牙。」

 

  又一次的呼喚，聲音低低的，充滿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

 

  「做、做甚麼？」很緊張、很困惑……他不知道他想做甚麼，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回應了他的叫喚。

 

  像是恍然大悟那樣，零先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後就是露出笑容遠離他的身邊。

 

  「不，沒甚麼。」

 

  ——又是那個笑容，敷衍一切又無法令人感到真正高興的笑容。

 

  他總是這樣，有甚麼話想說但卻不知道是在顧忌甚麼。從甚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這麼軟弱了。

 

  「是嗎？沒甚麼呀？」

 

  不自覺提高音調，心底升起一股無法言說的失望和怒氣，他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失去理智過。

 

  ——雖然很多時候他都率直地表現自己，可是他現在需要發脾氣。

 

  「擅自接近我還在愣住過後敷衍一句沒事，這樣不太對吧？」有些嘲諷的語氣從他的口中說出，會有一種『這是誰』的感覺。

 

  怒到最高點反而冷靜下來，晃牙沒法去想會不會傷害到他的問題，他只是氣。

 

  氣他甚麼也沒有表達、甚麼也不敢表達。

 

  「我討厭你，討厭你軟弱的樣子，討厭你現在敷衍了事的語句。」

 

  「我崇拜朔間前輩，可是你卻隨意的放棄自己，過著甚麼都不在意的生活。」

 

  「你那時為什麼不反抗？你又不是沒有能力！你只是個膽小鬼！害怕失去的懦弱者！」

 

  「晃牙，你——」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朔間前輩才有資格叫喚的！」

 

  話語，能使一個人高興、也能讓一個人痛苦，現在零的心境，應該是後者吧？

 

  他不知道晃牙在說出這些話時內心的想法，但是他一針見血的話語中藏著的情緒，他沒有聽出來。

 

  他單純的感到難過、失落，因而低垂著頭。

 

  看似在反省，其實他面無表情。

 

  因為就算難過、他也不想說出來。因為已經、沒有可以分享一切的人了。

 

  「……可是我卻在做甚麼？為甚麼不自己一個人展翅飛翔？為甚麼要待在你身邊陪伴？」

 

  聽到這句話而抬頭的零，看到了滴至地面的晶瑩淚珠。

 

  「明明你一次也沒表示過需要我，為甚麼我要這樣虐待自己？為甚麼我要勉強自己每天都露出笑容好讓你開心？」

 

  「為甚麼你甚麼也不懂，卻能讓我這麼死心塌地？因為想追上你的背影、想碰觸你的內心，為甚麼你一句『沒什麼』就可以否定我的心情！」

 

  「你甚麼都不讓我知道，只會道歉、道歉……甚麼都不清楚是我的錯嗎？妄想接近你是我的錯嗎？」

 

  「你太愛勉強自己，為什麼我要替你擔心？」為甚麼我這麼喜歡你？喜歡到連自己都可以放棄……

 

  很難過啊，為什麼一直以來他都不了解？明明每天都見面的，為甚麼彼此的距離卻沒有縮短？

 

  所以他不打算讓他了解了，他要換個方式，就算他不了解也沒關係。

 

  「沒關係，不要你了解。」

 

  眼淚滴著，他走近零。

 

  他在說反話，他想讓他也了解。

 

  可是好困難，所以放棄了。

 

  零就那樣傻在那裡了，沒有甚麼動作，空洞的眼神無意識的看著逐漸靠近的晃牙。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他竟然做了一件就算喝醉了他自己也不敢做出來的事。

 

  ——他吻了他心愛的朔間前輩。

 

  啃咬他形狀美好的唇、撬開尚在失神的牙關、追逐已經開始閃躲的敏感舌頭、用力汲取對方口中的津液，化為自己的養分……

 

  他沒有經驗，只是學著電視上看到的，就算弄痛那個人他也沒什麼感覺。

 

  ——反正只是發洩，所以乖乖待著的零算是稱了他的意。

 

  他在做什麼？現在壓在自己身上認識很久很久的可愛學弟在幹嘛？為什麼……理應是非常羞辱人的一件事，我卻不覺得生氣討厭？我的心、又變快了。

 

  即使你討厭我也沒關係、即使你放棄讓我理解也沒關係，可以留在、我身邊嗎？我不要，再次變為一個人……

 

  所以，永遠不要分開好嗎？我想你待在我身邊——

 

  「哈啊……零，你在想什麼？」微喘過後的沙啞嗓音沉沉唸出他的名字，晃牙伸出舌頭舔掉留下的血紅和晶瑩。

 

  「唔嗯……晃、牙……」腦袋暈乎乎的，從來沒想過會栽在別人手上的零細細地發出喘息。

 

  ——特別是這個他以前常常耍著玩的學弟。

 

  雙手抵上那人的胸前，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游移，使得零驚喘一聲。

 

  「被吻了一下就變得這麼敏感，從前那個朔間前輩呢？啊？」

 

  帶著些許惡趣味的問出口，晃牙仍繼續著手上動作。

 

  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平常的大神晃牙是個大喇喇、很好懂的體力笨蛋，可是現在的他多了一種精明感，什麼東西都瞞不了現在的他。

 

  ——包括零的身體。

 

  也不刻意點破，他帶著笑容地繼續在零身上點火，管他什麼前輩？管他什麼節操？全他媽都是屁！

 

  零在他身下發出好多從未聽過的甜膩聲音、露出以前從未看過的表情——好可愛。

 

  好吧，他承認他開始心虛了，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動手啊，何況對象是學長，而且他真的沒想到，平常那個強勢的朔間零竟然那麼沒有反抗能力。

 

  意思是說本大爺以前都是在陪傻瓜玩就對了？感覺好不爽。

 

  「對……對不起……」

 

  紅潤的雙唇一開一闔，輕輕吐出了這沉重的三個字。

 

  那瞬間彷彿能聽到自己理智線斷裂的聲音，他真的、真的很受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道歉？！」力道又更重了些，他粗魯地擰著零胸前的乳珠，有些情緒失控，「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才會任為你甚麼都不肯對我說啊！那麼敷衍的語氣……唔！」

 

  接著雙唇貼合將自己的呻吟全數封鎖的零全身都在顫抖，卻仍努力使晃牙離不開他。

 

  他只是、欠他好多道歉，一直以來他的不耐煩和不安感都是他給予的，他沒辦法彌補什麼，但是他可以道歉，就像每一次感到愧疚時心裡一直重複的。

 

  放開晃牙的他不住喘息，身體燙得快化掉，高高翹起的那地方無處發洩。

 

  「零……」晃牙覺得很洩氣，他很容易因為他現在的模樣心軟，他沒有辦法對他殘忍。

 

  「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我只想要這個就好……」

 

  近乎懇求的話語刺激著零的耳膜，模模糊糊的視線中，晃牙又流下了淚，好傷心、好傷心……

 

  ——明明是他先喜歡晃牙的，怎麼可以讓愛人先說出口呢？

 

  這樣的他，果然變得懦弱。

 

  「晃牙、我也是……」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顫抖的手抓向晃牙的，他引導著那雙手，去觸碰、去感受自己。

 

  拔高的淫叫、滾燙的身軀、脆弱的心靈……

 

  全都屬於他了。

 

  ***

 

• 你還好嗎？會不會、很痛？」

 

  「沒關係的，吾輩受得住。」

 

  「可是……對不起……」

 

  「晃牙沒有錯，吾輩是自願的呢。」

 

  「可是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痛。」

 

  「會痛是當然的，吾輩的身體可不是鐵打的，這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甚……！不要給我得寸進尺！別笑了混蛋！！」

 

  「呵呵……吾輩的晃牙果然很可愛！」

 

  「閉嘴！口癖給我改掉！！在演唱會的時候不是好好恢復為原來的朔間前輩了嗎？」

 

  「嗯……因為晃牙很想念那樣的我，所以吾輩才這麼做。」

 

  「那就給我改回來啊啊！！！」

 

  「我愛你。很愛很愛。」

 

  「……咦？等等！說這幹嘛？！」

 

  「因為沒有好好表達過嘛。我愛你晃牙。」

 

  「好啦我知道了……我也是。」

 

  「真乖真乖～～果然是吾輩的小狗～～」

 

  「煩死了！走開啦！」

 

  兩人，因為彼此關心而迷網、因為互相吸引而陷落……

 

  果然，真是彆扭的一對啊！

 

＜完＞

 

2017.11.01

 

後記：

 

看不懂的大大們快來看！這裡是重點、重點！！！

重點是我也看不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來沒有一次打文打得這麼崩潰的！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幹嘛啊啊！！

首先為什麼是晃零不是零晃，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本來真的是零晃的喔，打到後面、誒？奇怪，這裡好適合讓晃牙反攻一次耶，那就這樣改了吧～～

然後！！就變成怪怪的文了ＱＡＱ

這篇破字數啊啊啊！！破字數還寫的這麼爛（我自打嘴巴

你們一定疑惑為什麼要讓俺零出場是吧？是的、我寫完也疑惑了一下

他來幹嘛？？？製造氣氛嗎？？？不對啊！我一開始是想讓他攻的啊啊！！

反正就是改成這樣我也沒辦法……

在學校發呆的時候很擔心這篇會爛尾，結果真的爛掉了……

你們一定不懂這篇主旨、既不是劇情也不是開肉，嗯嗯我懂你們不懂的心情

雖然寫得不好但是在這裡還是要再說一次：「朔間零大人！！！生日快樂我愛你啊啊啊啊啊！！！！！！」